“滴答”
“姐姐,这是什么声音?” “滴答” “姐姐这个是水声吧?” “滴答” “姐姐,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吧?” “滴答” “姐姐你回我一句话啊,我不要一直待在这里!”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声,继续着自己的频率,但是那个叫姐姐的年轻少年的声音却已经安静下来。 永远的安静了。 狱卒拖走了他,又塞进这个“壳”里新人。 来来回回,没有时间的流逝和空间变化的死寂黑暗。 进来的人,如果无法最快速度的适应,后果就是越来越焦虑,然后变得多话多疑,最后被自己的恐惧害死。 这是一个—— 巨大无比的“壳”。 装着的,都是一些绝望喊叫,然后等待死亡的人。 “现在的这个‘壳’进来的都是年轻人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里,在这种稳定频率的背景音乐下,却是有一种诡异的凄凉。 “现在,大概就剩下我和你两个人了吧。” 那个被少年一直叫姐姐的年轻女子的声音忽然开口。 “这个‘壳’很快又要有新人了呢,现在的政府,这种政权,已经腐朽到连那个还没长大的半大孩子都要抓进来的地步了。” 老人是一个反政府的革命家,一次行动失败就被抓到了这个壳里。 这个壳,就是无期徒刑的刑房。 在你变成尸体之前,绝对不会见到阳光的黑暗场所。 “最近,水滴下来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呢。” 女子的话,却只是围绕那寂静的空间和安静的时间中唯一的东西—— 水声。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老人心心念念关心的都是在外面的情况和政权。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这堵高墙,这堵高墙,一定会被推翻的。” 老人自言自语。 “我的战友一定会接我出去的。” 抱着希望的老人,眼睛里,是跳动着的,是这个无穷黑暗牢房里面的唯一的光. 女子脸上,却是一抹嘲笑。 门打开。 走进来几个人。 “是我战友,政权取得胜利了!” 老人兴奋无比的和他们走了出去。 女子从地上起身,然后慢悠悠的晃出门口。 一声被刺激的惨叫。 “许久不碰阳光的眼睛。猛地重见天日,是会受不了刺激而瞎掉的。” 慢慢把放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然后眨了眨眼睛以示无问题之后,慢慢悠悠的说。 “艾薇莉,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政权是不是被推翻了?” 老人流着鲜血的失明眼睛,急切的看向艾薇莉的方向。 “记得在牢房里面,一直听到的水声吧。”被叫做艾薇莉的女子整理了下身上的行装,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那个不是水,是血。” 一步一步往前走,踩着满地的尸体和围绕着身边哭泣的遗孀。 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前走。 一步一步,哪怕脚下是曾经的战场。 一定要到那里,一定。 为此,我付出了太多,只是为了换到永恒的时间。 风之起源。 |
|
|
沙发#
发布于:2009-01-28 21:08
这个,太深奥的了,我看着有点那个的
![]() (想不到某k的还有一定的文学水平的,我是投降的了) |
|
|
2楼#
发布于:2009-01-28 22:05
![]() |
|
|
3楼#
发布于:2009-01-28 22:12
这风从哪里吹来
风的起源在哪里 那是生命的起源 还是生命的尽头 ………… 为了心中的那圣地 放弃一切 ………… 普通的吟游诗人,在各个城市和国家吟唱着这奇迹般的旅人。 “放弃一切,为了心中的圣地?开玩笑吗?” 嘲笑这种愚蠢的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放弃一切。 “换到个永恒的生命也不错。” 或许有人会这样子想。 但是—— 契约完成之时,便是那时间尽头的结束。 “你在开玩笑吗?永恒的生命,只不过是一场契约而已。” 艾薇莉听完吟游诗人的吟唱之后,等到人散去,之后艾薇莉嘲笑着那个那个拿着三线琴的吟游诗人。 “但是履行契约里的约定,却是每一个人都必须做到的。” 吟游诗人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这样回答。 然后拉起左手小臂内侧的衣袖。 一个黑色的印记。 [IMG]http://i392.photobucket.com/albums/pp9/koluo/d5b763cb2916e207be09e681jhgfd.jpg[/IMG] 瞬间变成缓慢流动的,犹如凝固的鲜血构成的印记。 “你——” 右手上臂的那个印记,在隐隐的作痛。 “你知不知道,当两个契约者距离一千米以内的时候,印记就会发痛,提示有相同的人在,现在——” 脸上是不变的温和笑容,但是和面无表情的艾薇莉一样,这个是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和永远不会忘记的承诺和约定。 “你是七百年来,我第一个遇到的‘不死者’呢。” 吟游诗人收拾起自己的包裹——没多少东西——然后歪着头,满脸笑容的说:“一起走,怎么样?晚饭我请客。” 所谓的晚餐,就是在城外的森林外围找个安静的地儿,撒上燃烧后的莎莉草灰烬——驱逐小型野兽的草药——然后开始啃面包。 吟游诗人——西依丝——古魔法帝国的语言,意思是“命运女神的礼物”。 “艾薇莉,古魔法帝国的语言,意思是‘改变一切的人’很贴切的名字呢。” 以为只有自己才懂得这些东西,但那时现在他却明明白白毫无差错的如此了解的顺口说出来。 然后一下子想通了,他一开始的话,就透露出是比自己活的更加悠久的人。 不知道他的关键词是什么。 稍微想了一下,然后了然。 没人会把让自己的悲哀的词语挂在嘴边的。 就像是自己一样。 两个人一边啃着西依丝的面包,一边无言的打量对方。 昏暗的火光下,一方是面无表情的艾薇莉,一边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西依丝。 然后面前的草丛窜出一只中型的兽。 条件反射的举起左手上的一根包着白布的疑似棍子的长物体,直接敲在那只中型野兽的头上。 一击即中。 野兽倒地。 然后把野兽提在一边,一把拎起在一边坐在地上身体僵硬的西依丝。 “该走了。” 艾薇莉言简意赅的说了三个字。 “喂,要把火灭掉啊,不然会引起森林火灾的,到时候——” 碎碎念还没有完,自己的那件跌在一边放好的披风就直接盖上去。 火灭。 衣毁。 “我的衣服…………” 泪汪汪的看着毁掉自己唯一一件披风的“罪魁祸首”——艾薇莉。 “不要吵了。你没有听到声音吗?” 艾薇莉真是想要直接敲晕这个烦人的家伙,和身边的那只晕过去的野兽一起扔到一边去自己独自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 “是哭声。” 风往这边吹过来,作为风之旅人的艾薇莉目光严肃的看着前方幽深一片的黑暗。 “是烧焦的味道,还有——”连刚才缓和气氛的搞怪了下的西依丝,脸上的笑容也猛地停滞了下。 “是悲鸣。” 森林里面生物临死的最后叫声,树木劈开时的那种燃烧的声音。 “哪个笨蛋竟然在这种森林里面放火,简直是疯了。” 左手上一直拿着的白布掉在地上,一根精致无比的深紫色魔法杖露出全貌。 顶上镶嵌着一颗纯度光是看,就高的可怕的大型紫色水晶。 “啊——” 一声惨叫在两人右前方一百多米外的深处响起。 但是在这种凄凉无比的惨剧中,却是被放大数百倍的模糊背景的和声。 右手上拿着一片薄如蝉翼的近乎透明的长条形纸片。 西依丝挂回了一直的那种温和笑容,手指间夹着的那张纸片轻飘飘的落下,到地上之前,就被诡异的绿色火焰烧的干干净净。 两个人好不容易在城墙的边上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角落。 “降雨术吗?” 看着念完咒语,浑身脱力的靠在城墙上,被阴影遮去上半身,看不到脸的艾薇莉,带着一贯的笑容的西依丝轻描淡写的说着那个咒语的名字。 “你都知道了。” 那根带着深邃纯粹的大颗紫色水晶的深紫色魔杖,就是古魔法帝国的大祭司才能拥有的权杖—— 提德利科亚的永恒。 提德利科亚——古魔法帝国信奉的十二神明之中的魔法之神。 “竟然能够再次看到这把权杖……真是个奇迹。” 感慨着这把权杖竟然还能给再见天日,一边扶起基本上整个人靠在墙上支撑身体的艾薇莉。 “去哪里?” 把全部身体的重量交到西依丝的身上,然后轻声的问。 低着的头,散落的头发遮住脸上的表情。 “拜你所赐,我们就算是露宿郊外也不能站了,一片泥泞和死尸的味道…………” 嘴里都是带刺的话吐出,但是却还是支撑这个把身体的重量和自己交托付给自己的不死女子。 大暴雨下了一夜。 冲走那些悲鸣和鲜血。 也许这片森林十几二十年也不可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但是一百年,两百年之后,一定还会变成一开始的那种—— 苍翠茂密。 因为我们,救下了那些必须救下的—— 最后的火种。 当黎明的曙光照在烧焦的枯干上面的时候。 一片绿色的嫩叶被那只一开始的出现,却被打晕救下的小野兽叼起。 咕噜噜转着的绿色眼睛,纯洁通透的不染一丝杂质。 ———————————————————————————————————————————— 第二章…………………… 我终于把我们的第一男主【疑似也是唯一的?】引出来了…………………… 还是那句话,我讨厌魔法世界,编名字实在是痛苦的东西~! 顺便说一句,每一章的时间间隔都是很大的! 后面会慢慢揭开很大的黑幕................... |
|
|
4楼#
发布于:2009-01-29 23:26
很有趣的故事~~看了后面的话心凉了~~
我还是等你写完了在来看吧~ 你有人设吗~那样就更加的有趣了~~ |
|
5楼#
发布于:2009-01-30 09:33
引用第4楼芊de奶昔于2009-01-29 23:26发表的 : 当然有人设,而且还有草图………… 虽然那草图我觉得要很久之后才能放上来作为完成图看………… 好吧,自己挖坟给自己跳了………… |
|
|
6楼#
发布于:2009-01-31 20:30
和那个借住两人一晚上的友善大婶的道别声中两个人现在开始了各自的旅程,但是——
“喂,你这个家伙,跟着我整整三个里卡(小时)了,你收敛一点啊,说过了各走各的路的!” 艾薇莉猛地停住脚步,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不出所料的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不知所谓的吟游诗人——西依丝——和自己距离三米的家伙。 “艾薇莉,你还欠我一件披风…………” 这个家伙,怎么从来不正经一点? 艾薇莉看着这个眼睛里面冒着泪光,就差脑袋头上顶着个“我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这块牌子的人。 嘴角抽搐。 然后—— “碰——” 脑袋上顶着一个一个大包,和一个白色胶带的大叉,眼泪汪汪。 “艾薇莉,‘提德利科亚的永恒’不是这样子用的。” 一边双手捂着自己的那个打上白色大叉胶布的脑袋,一边心疼的看着当做木棍使儿的“提德利科亚的永恒”。 “我爱怎么用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高傲的抬头看这个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的落魄吟游诗人。 “好了,我知道了。艾薇莉,我不和你一起走,你什么时候陪我的披风,你什么时候要是再遇到像上次一样的情况,吃亏了不好的啊……” 虽然嘴上是这样子说,但是直接扑到艾薇莉身上碎碎念的下场就是—— 再次蹲在地上,脑袋上多了个贴着胶带的大包。 “走吧。” 将自己肩上背着的那个放着面包和饮用水的袋子扔到西依丝的身上。 手忙脚乱接住,然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跟上艾薇莉的脚步。 眼睛和嘴角,都是温和无比的满满笑意。 这座城有问题。 两个不死者走进这座小城,就有了这种自然地身体反映。 因为是不死者,所以和死亡无缘。 因为和死亡无缘,所以对死亡异常的敏锐。 这座城表面上每个居民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但是做生意的没有生意;买菜的主妇菜篮子里空无一物;杂耍艺人在表演,但是脸上是愁容...... “……吟游诗人的三线琴里,是哀伤和忧愁。” 竟然连这个不知道深浅过去的人,都这样子说,那么就会使艾薇莉的错觉了。 “也就是说,我们看来踩到泥潭里了。” 艾薇莉看到周围人眼睛里的那种悲哀和怜悯,叹了口气。 “啊——那我的披风……” 西依丝表情失落。 “下次吧,先解决现在的麻烦比较好。” 艾薇莉握着权杖的手,死死的握紧。 “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在大牢里面啊…………” 哀怨的看着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头发被一根普通的簪子挽起来,面无表情的艾薇莉。 然后感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艾薇莉的白眼给死死的扔到角落里去了。 完全不符合自己的语气设定嘛...... 到达城市→找家有情调的饭店吃饭→吃好饭去买衣服→加深感情。 明明应该是这个模式吗? 但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是在坐牢啊。 “这个城,已经死掉了。” 坐在一边看着栏杆外面的那片黑不见底的天空,艾薇莉只能回头看这个在牢里唯二的除自己的另外一个活人。 “嗯,这个城市里面,唯一发达的生意,大概就是做丧葬的吧?” 一正表情,然后闭上眼睛停了一会儿后,慢吞吞的反问了这句。 “有葬礼吗?” 大方承认自己的听力没有西依丝好的艾薇莉,确认了一遍。 “当然了,我估计至少要有三户人家在办葬礼。不过晚上办葬礼,而且还把我们抓到这里面……” 嘴角露出一贯的笑容。 “看来,这是座,只能进,不能出的城市了呢。” 艾薇莉总结。 “好奇怪啊。你不觉得这几百年来,虽然魔法已经被众人所熟知并且已经得到了普及,但是——” 与自己一贯形象不符的西依丝这样子挂着无所谓的微笑,却说着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的关键。 “嗯,魔法污染,这座城的魔法污染,都已经把活物的生气给遮盖了。并且,”艾薇莉顿了顿,然后异常严肃的说道,“已经扭曲了人心。” “从古魔法帝国开始,不对,从人类知道并且掌握魔法这种东西开始,人心已经开始扭曲了。” 西依丝笑笑。 记忆却回到了那个大陆曾经最最辉煌也是唯一一个统一的国度。 “从奥尔德兰·望·依丝维克蓝帝国分崩离析后,这个大陆就没有真正的和平,各个国家、联邦、政权,互相战争吞并,即便有和平存在,也维持不了多少。” 这是一个很奇怪而且匪夷所思的场景。 两个不死的永生者,在一座被魔法污染的城市的大牢里面,讨论着就算是现在大陆上最知识渊博的学者都不会翻起的尘封历史。 那个是只有活了上千年的不死者,才会记得的辉煌。 “哐啷啷......” 铁链锁着的大门被打开,走进来一小队的卫兵打开牢门,无声的把两个关在同一个牢房里面的不死者带出去。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犹如死人。 只有死物在这种无温度的昏暗灯光下,发出互相碰撞的声音。 当“不变”变成人得一部分,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人死了。 ——BY《奥尔德兰·望·依丝维克蓝帝国史诗》第一卷第一章第一节原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