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月
光坂学士生
光坂学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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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瓶邪微小说整理】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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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 发布于:2011-04-23 09:52
                        1.吴邪下半辈子常干的事,就是整理自己写过的笔记,偶尔上街,看到穿连帽衫的年轻人便愣一愣,自己走回家,再度把笔记拿出来看。他一辈子都没结婚,也没孩子。用他二叔的话来讲就是,“这傻子在回忆中活了一辈子,只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2.张起灵消失二十年后,吴邪又在街上遇见了他。沉默的黑发青年匆匆和他擦肩而过。他想追上去,手中却还牵着女儿。小女孩问他看见了谁,他说看见了从前的朋友。“是怎样的朋友呢?”“是...非常重要,和这条命一样重要的朋友。”他蹲下来把脸埋女儿发间,“只是,我把他弄丢了。”再也找不着了。
 
3.“胖子…如果…小哥回来,告诉他…我不爱他了…不想等下去了……”眼前只剩下一口气的不再天真的吴邪和记忆中那个有着麒麟纹身的男人似乎重叠成了一个人……“胖子,告诉天真,我又失踪了……”多年前,小哥淡淡的笑着,眼神却越来越暗淡。

4.瓶邪一夜未归,清晨一起出现,引来围观,天真羞涩而坚定的对小哥说“小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会负责的!”众人皆惊,只见小哥淡定的用手拍上天真后腰,“我靠你个烂瓶子,小爷的腰啊~昨天被你折腾的”忽而闭嘴,但众人已皆恍然大悟。所以说,不要欺负小哥不爱说话,有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
 
5.小哥单膝跪倒在胖子面前,拿出一枚戒指,胖子自始至终满面笑意,这一幕被刚好经过的无邪看到,遂掩面狂奔,小哥追到,把戒指递给我无邪“干嘛?”“胖子带不进去”“胖子带不进去所以给我?!”小哥转身就走,无邪怕小哥生气赶紧追上“小哥你干嘛?”“去砍胖子”“不要啊小哥,是你让我帮你排练的”

6.很久后,吴邪的孙女都已准备结婚。拉着男朋友上门时老人突然睁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小伙子有点奇怪便问姑娘,“这亲事算是成了?”“成了吧,你不知道。我爷爷对黑发喜欢穿连帽衫又沉默的男生最没辙了。我小时候好像见过类似的人。不过爷爷从来都没说过他名字。”那名字一辈子都没提起。

7.“我本以为是我先走的,就小哥你那记性,往我坟头坐一阵就算有良心了。”他沉默地放了一支白菊,“结果是我几十年都花钱买这玩意,明知道你不喜欢但也没别的可买。”“还指望着最后张起灵你给我喊魂呢,你倒先走了...”“算了不说这些,过不了多久大概我也下来了,没人烧纸钱可得省点用啊。”
 
8.张先生你醒啦!”他睁开眼,身边护士的声音分外嘈杂。“你朋友一个月前把你送我们医院来的,说办完事就来看你!快了吧!”黑发的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大脑空白。“朋友”回来应该会告诉自己的过去吧...他闭眼入眠。殊不知,能告诉他关于过去和未来的人,已经先去黑暗中了,永远。 _菲姬 时间: 2010-11-28 13:26[板凳]  9.“哎哟天真今天是你大喜的样子,胖爷我得多喝点...恭喜啊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妇!”“谢啦!不过我们是不是还忘了请一个人...?”“谁啊?你多想了吧?”“不,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穿连帽衫的年轻人坐在喜宴里?看起来很沉默的样...”“管他的我们不认识那人吧!”“恩...应该只是过客罢了。”
 
10.喏,张嘴。”“张嘴啊小哥...”最后吴邪还是和往常一样捏住了张起灵的鼻子逼他张嘴,叹了口气捶了捶肩,“比起你现在的样子,我还是愿意你失忆。包括我也不记得也没关系,别像现在这样完全封闭了自我。”“那么,我先走了。”明知那人看不见,他尽力使自己步伐轻快些,把白发完全藏起来。
 
11.“小哥,这个新开发的小区挺好的,我想换个大点的房子。”“...”“小哥,你说圣诞节我们去马尔代夫好不好?”“...”“诶,小哥你去哪?”“我去多淘几个斗。”“别”他拉回他钻进他的怀里“我和你开玩笑呢,我们回家!”“恩”
 
12.“护士长,新转院来的那姓张的小哥为啥总沉默啊?”“那位病人转过很多医院,失忆,且常陷入莫名恐慌,行为狂躁。”“不过当那位姓吴的老先生来他就会说话也会微笑了。”“那吴老先生?”“前几天去世啦,别让那小哥知道。”回头,沉默的年轻人依然倚在窗边不知等谁,但他等的人,再也不会来。
 
13.其实一辈子没想象中这么难熬。和别人说说话,吹吹风就过去了。一晃神,觉得还是过去时光,盗墓三人组在大街上闲逛得欢。只是眼下胖子已老,张起灵已不在,而吴邪依旧孤单。而用一生来思考一个问题,值不值?吴邪觉得值,那便值。答案是,“遇见闷油瓶那家伙,小爷我不后悔啊。”那就是最后了。
 
14.“小天真你觉得小哥的新内裤怎么样?”“嗯…还…还不错……”“胖爷我有眼光吧这内裤适合小哥吧!”“恩…适合……”“小鸡可爱吧!”“见了鬼的……‘小鸡’……哪里小了……”“天真无邪同志你刚刚说啥?”“= =|||我什么也没说!” _菲姬 时间: 2010-11-28 13:27[第4楼]  15.年纪到了吴邪被迫和富家女相亲,结果隔天小哥就失踪了。一个月后吴邪失魂落魄的打开自家小公寓的门——就被一屋子明器惊呆了!闷油瓶不知哪弄了一身伤,坐在一堆文物上似乎有些忐忑的看着他:"这样你就不用跟那女人结婚了吧?"吴邪还没回过味来,小哥闷闷的低下了头:"……我只会这个……还是不行么?"
 
16.吴邪消失了,没有预兆.日子又重回一个人.莫名地,小鸡内裤都松了,两根奇长的手指也没了用处.今天吴邪的母亲来北京看我,大概是从吴邪口中听说的我吧. 【伯母好,我是张起灵,是吴邪的……爱人】吴邪的母亲哭了.胖子红着眼朝我怒吼【吴邪!你醒醒!张起灵在斗里就已经死了!】
 
17.他呆呆的瘫坐在病床上,双眼哭的通红,身体不住的发抖,胖子进房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听到开门的声音,吴邪机械般的转过头看向他,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沙哑的开口:“我记得他满身是血的挡在我的身前,他撕心裂肺的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不记得他是谁。为什么我不记得了!他是谁?!”
 
18.【天真啊,你和小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该亲的地方都亲过了吧,更深入的还没做】【我问你你们负责那个墓室的情况,你给我说你们俩那些卿卿我我干神马】【诶?我说的是斗里的情况你想哪里去了?】【你不是说“亲”】【我说的是清理的“清”。】【清理的清有后鼻音的】【江浙方言没有后鼻音!!!】
 
19.“小哥,我……以后要是老了……而你……”未及说完,柔软的唇瓣堵上了吴邪的嘴唇:“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无论生老病死。”吴邪双颊绯红,呆呆地看着闷油瓶,瓶子悠悠转身,用吴邪听不到的声音道:“吴邪,你果然还是忘了……我们,都是不老不死的粽子啊……”
 
20. 瓶子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副漆黑且夸张的蝙蝠镜架在脸上,脸像要贴在他身上一样从上到下地“扫描”一遍。小哥黑线,抓起面前人的衣领:“吴邪,你在玩什么?”天真悻悻地摘下眼镜:“黑眼镜说的,戴了比不戴看得清楚。”“你要看什么?”“我,想看清楚你。”

21. 十年后,他回到杭州西冷印社,不可思议地发现吴邪的面貌丝毫未曾改变。“……为什么……”他站在他面前,喃喃自语。 “我不敢改变,”抓住张起灵的肩头,吴邪的声音打着颤,“因为我怕,我怕我改变了,你会找不到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22. 桌上,是插着18根蜡烛的蛋糕。桌前的人独自望着,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道缺少过什么,但总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片,无法弥补。如果还能轮回,即使再轮回N遍,我希望,能和他在一起过一个生日,哪怕只有一次……一边想着,刚想吹灭蜡烛的时候——“小哥,生日快乐。”吴邪笑容满面。

23. “我跟你说小天真,这地界儿潮,多吃点儿辛辣的发发汗,胖爷我请吃顿饭不容易哈,你就甩开腮帮子塞吧!”“辣的?”“嗯,这不么,泡椒腰花,水煮肉片,麻婆豆腐,辣子鸡,豆花鱼,劲爆牛蹄筋……”“咳,都这么辣啊,呃…能不能来点儿清淡的,粥就行…”“你怕辣?”“…不,怕疼。”

24. 胖子问,怎么判断小哥是不是失忆了。天真说,你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说其实你是他妻子试下?胖爷去了,片刻回来:球的他不信!天真说那换我去试试。当晚天真再也没回来。

25. 有意思么,多少年后你双鬓斑白他年轻如初。你葬入土中他无情侵入,你挣扎而起只为最后一眼,他狠狠出手掐住你腐化干枯的头颅。他转身对护在身后的年轻男子柔声道,别怕,只是只粽子。你明白你早已不是他的天真。他已有新的无邪,你已死去千年,而他年轻如初。
吴邪儿时,曾和张叔叔一起洗过澡,男孩子嘛,一会玩玩橡皮小鸭子,一会玩玩泡沫,小身子还往张叔叔怀里钻,肌肤贴在一起又暖又痒,还大大咧咧搂住别人的脖子嚷“张叔叔我们来打水仗嘛”但让他伤心地是每次张叔叔都面无表情地把他拖下来给他洗完澡,擦干净,接着让他出去,自己又泡了很久。
 
某日吴邪和张起灵路过宠物市场。有人招呼他们,“嘿小伙子们来买只猫吧可漂亮啦!瞧这大黑猫!”“...我家已经有了。”吴邪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张起灵的手。“那小柴犬呢?”“有了。”张起灵答,望了望吴邪。接着他们离开,准备回家。“小哥你晚上要吃红烧鱼不?”“不...吃排骨吧。”
 
吴邪的一周:周一周二自己一个人睡,无恙;周三时小哥“路过”来店里做客,因为客房没收拾,晚上和小哥一起睡;周四醒来,腰酸背痛;周五醒来,继续腰酸背痛;周六选择自己睡客厅,半夜见到小哥蹲在旁边,有点不忍心;礼拜天,腰酸背痛得要死。如此轮回。
 
某日胖子来吴邪店里暂住,理由是“小哥咋在你这一养伤咋就不走了?胖爷我来也!”清晨,“嘿天真你这润肤露咋这么多?大老爷们还穷讲究不成?”中午,“放辣子啊天真!以前你就不吃这么清淡,转性啦?”晚上,“天真你在洗澡吗?哎唷让胖爷我进来上个厕所!小哥...?!”翌日,胖子回去了。
 
很久后张起灵像只猫那样缩在吴邪店里的椅子上睡成一团。吴邪很随意伸手戳戳他脸颊。反正小哥也不会醒。不知不觉他俩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吴邪还喜欢捧本诗词在边上看,偶尔还念两句。他跳过了“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念了句“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张起灵的睫毛动了动。像是醒了。
 
曾经他们在一起,曾经。倒斗,寻找,生死与共,保护与被保护,记得与被记得。然后一切结束,一切如常。很多年后他都怀疑当时是自己做的一场惊险的梦,梦中他以为看着身旁人的侧脸可以一直走下去。梦醒,他去翻那过去的笔记,那上面一笔一笔记录的过往,也许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记忆。
 
到老了得清理一下陈年旧事。他把年轻时的东西拿出来,洛阳铲,登山绳...拂过时光的尘又放回去,今生怕都不会再用了。最后翻出一叠泛黄的本子,有关过往。他把那些泛黄记忆投进火堆,想起那年不知是谁坚定道“我会记得你。”光熏红了眼,这燃尽何人一生。世间太多皆为戏言笑谈,不如付之一炬。
 
“小哥我一直想问,你那黑金古刀是自己买的吧?应该不少钱呢。”张起灵继续面不改色地扒了一口饭,“没了。”“啊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你在我这养伤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吧,有没有想出去找个正当的工作什么的?毕竟大家都不倒斗了...”他放下筷子沉默了会,最后把吴邪从椅子拖起来直接进了卧室。
 
菜市场卖肉的王大娘最近很惆怅,经常来光顾她家生意的吴家小伙子最近不来了,倒是有个穿连帽衫的年轻人天天上菜市场来买青菜买萝卜买豌豆苗就是不买肉。今天她终于看到那吴家小伙子来了,还没招呼,他身后的年轻人就靠近那他耳边说了什么话,他的脸红了,然后他们直接绕过她,去买了一斤白菜。
 
经年后张起灵去倒斗,路遇一个已打开的墓室,里面倒着几具倒斗失败者的白骨,边上有本残破的本子,他随手捡起来翻了翻,上面记了一些事,而最后一页狂乱写满的三个字,“张起灵”。身边的同伴唤了他一声,本子被抛下。殊不知,被抛下的,是某人临死前也记得答应过要记得他的存在,唯一的证明。
 
张起灵尸化消失后,吴邪去收拾他的行李。小哥的行李少得可怜,最后在背包里面翻出了张破破烂烂的纸,上面似用心写成两字“吴邪”。吴邪一下愣在当场。他想找一件小哥的东西来记住这人的存在,最后找到张起灵存在过的痕迹,竟是与吴邪相关。
 
“天真你店里不是还有个小伙计吗?你这么久没回去不给他发工资他也不生气?”“嘿,王盟那小子哪敢生气啊,自从上次小哥来我店里养伤时他没敲门就撞进了我的卧室...现在看了小哥就哆嗦呢!恨不得我不回去。”“诶不对呀!他撞进你卧室关小哥啥事?”“......”
 
解语花的后半辈子过得异常简单。他没结婚,只常常到吴邪家里,去蹭他妻子做的饭,去逗那家伙的孩子。有时吴邪喝多了会喃喃自语“棕子…大家…都没了…”他就负责弄醒他,“我当时没下去,我还在呢。”他不说,他也不说,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哪怕是少了最重要的人。
 
“面具戴了那么久也累了,张起灵,我吴邪是答应过要记得你的存在,可我从来没许你一生一世。”他蹲下身,对着血泊中的青年淡然道,看着那双从来都波澜不惊的眼里终于出现一丝动荡,终于永远沉寂下去,心如死灰。
 
吴邪的儿时时光则是相当惬意的。解语花,霍秀秀,老痒,他们几个总有做不完的游戏。玩累了就往大树下一靠,微风习习,岁月正好。不记得是谁曾问过,“吴邪你长大后会喜欢怎样的人呢?”“切!肯定是别人先喜欢小爷我。”“噗,那我就勉强一点嫁给你好了。”只是他们谁都不记得了,当年的话。
 
“今天的故事是讲两个傻子。”“傻子?”“对啊,俩傻子。一个说要记得别人的存在,另一个说要拿一生换十年。真傻?可他俩偏觉得自己是对的,死不悔改。结局目前还不知道,最好和最坏的结局莫过于他俩盗完斗自己过自己的人生去,就这样。”“这一点都不好!”“生离或死别,你自己选一个。”
 
“仔细一想,我除了追着闷油瓶跑,还有很多人在我身边吧?”吴邪笑得很灿烂,“有小花啊胖子啊,我爷爷的笔记还没研究透呢!还是抓一些实际的东西比较好。”“所以啊,闷油瓶想找回他的记忆就去找吧,也没啥。他再失忆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带他回家啊...”他的手指抖了抖,其余一切如常。
 
后来吴邪都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许下那句“至少我会发现”的承诺,想来自己还是热血上涌,根本不明白“承诺”代表着什么意思,能改变多少东西。能说出口很久后才知。只是张起灵没了吴邪也过了那么久,吴邪除了张起灵他还有那么多人和事。他们俩只不过是偶然的相遇,又匆匆一句话,哪来的一生?
 
吴邪只是个普通人,别奢望他能抱着一句话守到永远,那对他也太残忍。按故事的发展也就那样,娶妻生子,简单而美好的一生。闲时他也会像一般的父亲那样给孩子讲故事,讲自己年轻时的经历。不经意间说到了某个人的名字,就含糊跳过,“我记不清了。”都记不清了,那些生死与共,那些惊险一瞬。
 
待到临终他也没唤一声那个名字。合上眼的时候胖子在他床边,也是垂垂老矣。他只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儿子,用低低叹了声,“真怀念啊...过去倒斗的时光...三个人的...”他最后还是天真了一把,以为这样就能让吴邪的一生从来没出现过张起灵这个人,从未相遇从未说过那些话遇见过那些事,大错特错。
 
他很庆幸的一点是:儿子是个安静的孩子但很粘他,这样被那双黑漆漆的眼珠看着的时候他就不会产生一种莫须有的错觉,以为某个人还活着。他告诉儿子别闷骚,要开朗一点。有次儿子一本正经地问,“爸爸你管这些就算了,为什么不让我穿连帽衫?”原来那个人,无意识就渗入了他的剩余半生,一点一点。
 
其实他也不算太老,中年而已。年轻时的天真无邪说白了就是单蠢劲已少了,不再为了一个真相和一个人撞得头破血流也拉不回来。他有妻子有孩子,等空闲时和胖子喝两杯,吹两句,这一辈子就算圆满了。只是他这一生都不会提到某人的名字,不为什么,有些事和有些人是必须要忘的,为了自己得活下去。
 
十几年后他在西湖边给一位面瘫的连帽衫青年指明了路,看着青年慢慢离去,有雪落了他一肩。而妻子从店里出来给他披上大衣,“你都老了,穿多点。”他笑,“我刚刚看到了一位故人。”“恩?”“不...他早就忘记我了。”至少这一次他给他指明了方向,目送他离去,在无奈的时光中,彻底地放弃等待。
 
几十年后他们再相遇,他披着妻子给他的大衣给那年轻人指了指路,在悠久时光中擦肩而过,永恒错失。没人能听见那个人心中的一声叹息,“我走过你身边,只是想看看你,并不是不记得了。...这样就好,吴邪。”这世上有些事,本来就是有缘无分。(几十年后他们再相遇,他披着妻子给他的大衣给那年轻人指了指路,在悠久时光中擦肩而过,永恒错失。没人能听见那个人心中的一声叹息,“我走过你身边,只是想看看你,并不是不记得了。...这样就好,吴邪。”这世上有些事,本来就是有缘无分。
 
“呀,今天杭州下雪了。”西泠印社新来的小伙计打算把门关上,“那今晚可得把门关好...”“你别动。”王盟阻止了他的动作,“我们这的规矩,是晚上要把不把门关死,而且要留一盏灯。老板要等人呢。”“哈?等谁?”“...你就留他个念想吧。”王盟摇摇头,再度打开了那扇永远不会对某人关上的门。
 
后来他最喜欢干的事之一,就是给自己儿子讲故事和说他晚上的那些梦。只有小孩子才相信那些经历。儿子曾问“爸爸,你说的那个张叔叔...你喜欢他对吗?”他一下呛到了,“谁告诉你这些的?不过...”他悄声道,“别告诉你妈哟,我也只有和你...才能说这些了。”只有和孩子,才敢吐露真实的情感。
 
在漫长得可以遗忘一切的时光后,他有了新的同伴。是个多话的年轻人,傻乎乎的,和某人有些像。然而是谁,他也不记得了。某日他们在火堆边,他不知怎地说起了有关自身存在的事,却被年轻人打断,“嘿,你别瞎想!”他怅然若失,总觉得该有的那个回答,再也无人来说,他也再找不到了,当初的那个人。
 
“当初我还没谈过恋爱,就对你说‘如果你会消失,至少我会记得’,活生生被人骗走了一辈子。”“这么大把岁数了,如果还叫你‘小哥’肯定会被人笑,你怎么就不老呢?可是改口叫张起灵又...算了,凑合着过。”“...你在听吗?”西湖边,一位推着老人轮椅的青年,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在了老人的肩上。
 
张起灵也许是吴邪永恒的噩梦。他毁了那个年轻人的清闲日子,带他进入那些重重迷雾,让他不知不觉许下一生的咒,匆匆一句话在某种时候就定了一辈子。若没了他,吴邪也许还能等一切真相大白后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他是他的噩梦,醒来意味着丢弃,沉睡则是沉沦。而他,而我们,甘之若饴。
 
“小哥你别板着脸了成不?胖爷我都不怕。大家都被困在斗里,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错!”“...”“你好歹也安慰下天真小同志啊,你看他脸都白了。”“喂胖子你...”很久后吴邪作为唯一的生还者,他只记得胖子的笑容很欠揍,张起灵覆上他眼睛的手很暖,接着意识空白,他被单独留了下来,留在这世间。
 
“老板,这个古董如何?”“恩,不错。”“这位小哥你是新来的?原来这家古董店的吴老板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欠了我一点东西。”“哎?”黑发的年轻人不再言语,只闭了眼回想早已远离的某个人,唇角弧度有微妙变化。这一次就换人来等吧,等到你回来,再找你要你答应给我的东西。
 
“爸爸,原来吴...张叔叔他是个很爱笑的人呢!”“啊,你吴叔叔一直是个好人。”“不过为啥你让我叫吴叔叔为‘张叔叔’?而且吴叔叔常年穿着连帽衫也不觉得热啊...”“傻孩子,那是他纪念他喜欢的人的方式。因为寻不着了,有时候恨不得自己变作那个人好了。”胖子拍了拍自己孩子的头,叹道。
 
等到他们都成了不再执着追求某些东西的中年大叔时。他和胖子还会抽个空出来喝两杯小酒,聊聊年轻时的事。各种诡异的话题什么的。比如说“天真你的初吻是不是给了你家老婆啊?啧啧你以前那纯情样...”“去,别瞎说。”他闭上眼,只忆起某个趁他睡着时亲吻他的傻瓜。真当他不知道呢,傻子。
 
奈何桥边,“哎,我说那边的小哥,你等什么人啊?”“...”“小爷我记得我是在等一各面瘫,可惜我死了太久,都不记得自己等的人的名字和样子了,唯一记得就是我答应过要记得他的存在,所以我得等到他。切,谁知道他是不是早去投胎了。小哥你呢?”“...再叫一遍。”“啊?小哥?”“...恩。”
 
吴邪结婚那日,张起灵也来了,只站在门外不肯进来,轻轻碰了一下吴邪的手,“你今后...好好过。”说完话便走了。胖子走过来问他,“你和谁说话啊?”“小哥...”“天真,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小哥他...根本没从那个斗里出来。”伸手去看,赫然有血。原来他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那样。
 
有关瓶邪最好的结局:张起灵和吴邪相伴一生,后吴邪老死,张起灵依然年轻模样,去上坟时还有人窃窃私语,“年轻人真孝顺。”他不言不语,只燃了一堆纸钱。他今后可能会再次失忆,可能会遇见其他人,可能会拥有别样人生。可他的一生中毕竟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过,愿意记得他的存在。你知,我知。
 
张起灵的手指虚握在吴邪手上,应该是无意识抓过来的,力道也不大,轻轻一挣就可以挣脱。 但是这个“轻轻一挣”的力道也足够把人弄醒了…而且还是那么敏感的人… 吴邪只好继续躺下来,手任凭他握着,背对背地睡,两人的手却握在一起。 又不是大姑娘,拉个手又怎么了。(重温当年的治愈什么的XD
 
胖子曾说过,“跟着小哥走有三好,一不怕粽子二不怕蚊虫三不怕热。” 胖子暗中指了指某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吴邪张了张口想替小哥辩解一下这人还是有表情的不是完全面瘫…转念一下万一胖子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又该怎么回答好。 ……难道说是从眉毛的颤动和嘴角的微妙角度…看出来的么…
 
“小,小哥…你…别…”“…吴邪,放松。”“…靠…痛…” “…”(翻找东西的声音)“…小哥你别找了…家里润滑油都用完了…”(松了口气的声音)“没事,刚够。”“…靠张起灵你你你居然把手伸进去蘸!!!手指长了不起啊小爷我…唔!”有时候手指长,真的不是坏事。当然,仅对某些人而言。
 
有些小姑娘走到他店里东看看西看看,最后脸一红不知怎么就看到了闷油瓶身上,红着脸靠过来,“哎呀大哥哥你手指怎么这么长。” 搞得他在店里也握了别人的手不放。 然后在某个握着手的时候他不经意地想到,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过如此。 (我写过HE真的!!!!!!
 
"走吧。” 那年轻男子的身躯靠上来,脸颊埋进肩膀上,看不见他脸。 “我一会就到。” “啥…”他还是没明白,身体被推出去只好被迫往前跑了几步,过一会儿又不放心回头看。 “那快点跟上来啊小哥!” 有点远了,看不见张起灵瞳孔的颜色。“我在前面等你!"随着年轻的吴邪身影远去,似乎全剧也终了,而在暗处的他在最后只看见那个被抛下的人站在黑暗中,快要被吞噬。 “…”他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 可究竟说的是什么,就像张起灵整个人那样,是一个谜。
 
胖子孙女角度来写的...瓶邪文=,,=:我想起爷爷给我讲过的,“除了爱情什麽都有”的故事,想起他口中的“天真”和“小哥”。於是我终於忍不住大哭起来。有些人他们只能活在别人的回忆中,因为他们自己已经无法诉说,可是那些碎片,那些微光,依然记录下来。 有关他们的故事和誓言。
 
花邪文:他一生都不参与的话题之一,就是“谁是你最爱的人”。他听了,总是笑笑,便走到一边去。幸好解雨臣也从来不问他这个问题,反正都在一起那么久了,问这个干嘛? 就像他最开始所想的,找个顺眼的人也不错。 相伴一生以足矣。 而他最爱的人,他心中知道。 但是他永远不会说。
 
 张起灵消失了的那几年,胖子一直纳闷这天真咋话少说了人也安静了,大概是思春了,得找个媳妇。终于有天他给吴邪打电话,“喂天真你最近有没有空去相亲...”就听见那边呼吸急促,“胖子...闷油瓶回来...了。”“哦?!但他回来了你也要找媳妇啊...”“靠!小爷的媳妇回来了!”言毕,又是一声喘。
 
对空气说话其实也没啥,反正那人原来就很少接话,闷油瓶嘛。他每天睡觉前会在书房自言自语几句。之后再给孩子讲讲故事,和妻子说说闲话,一切如常。孩子有天无意闯进了书房,问他在和谁说话?他答,“曾经一朋友。反正我说的话那他都不怎么听,现在他没了,我照样说自己的,就当他一直听着吧。”
 
“哎吴老板你评评理。”经常在他店里光顾的青年有次和他聊着聊着突然就一拍桌,“我家那位是脸盲症患者,认识五年的朋友了他都忘记别人长啥样!”他咳了一声,“那他还认识你不?”“废话,他也只认识我!”“那就行了。我家的可是常常连我都给忘了,经常格盘。”“不过这时候,重新开始就好。”
 
“其实小哥每次失忆后再和他重新开始挺难的。”“比如说?”“哦,比如说要教会他重新用筷子啊,微波炉里不能放鸡蛋啊,出门的时候要记得带钱,实在不行的话把手机号码写他手臂上。”“最困难的其实还是要教他重新用套...我靠你们笑个屁啊!是进家门用的鞋套!”
 
"爸爸,那个叔叔是谁啊?”“嘘,叔叔不会说话...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时间流逝,他容颜不改,他渐渐衰老,他生儿育女,他一直带着他,直到他死去。始终不语的黑发青年恍惚间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说过,“不就是一辈子!小爷我给得起!”他动了动唇,走到老人床榻前低唤,“吴邪。”已无人应。
 
张起灵消失后吴邪为何要去寻找?嘁,答应记得他和寻找他在一起根本是风马牛不沾边的两码事。吴邪自有吴邪的人生,或安然一世,或漂泊半生,怎样都和已经消失的人无关。到老了,儿女满堂,与妻子白头偕老,有人问他一句可记得张起灵是谁?他倦倦眯了眼,答记得。这样算不算记得那人的存在?
 
“闷油瓶个混蛋。”他一身伤地爬上悬崖,“原来一心想要找回记忆,现在连骨灰都没剩下还找个屁的记忆啊,还不是得靠小爷我。”又掏出藏着的照片看看,“先带你领略下大好山川!你大概除了倒斗也没怎么出门吧,然后再去找线索...放心,这次我罩你!”照片上的黑发青年一如既往地沉默,安静倾听。
 
“没有时间了。”失忆后的闷油瓶不停的急促地念着这句话;“没有时间了。”张起灵板着一张脸呢端过了半生半熟的饭;“没有时间了。”他面无表情地吞下一个整蛋,憋得脸都有点紫;“没有时间了。”“...靠!!!张起灵这种时候你还想快一点吗?!你...耍小爷我...呢!他,他娘的轻一点!”
 
张起灵这一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寻回他的记忆,其余的都不重要。他独自一人奔波找寻,偶尔会路过西湖,看到边上的古董店,看到有盏不灭的灯光,一驻足,便继续走。一晃几十年,那小店已消失不见,灯光也已熄灭,他想要停下,但没什么能留住他。他继续往前走,却再不能寻到,有人的一世等待和情意。
 
这两天古董店生意好,今早他就遇到了俩客人,胖子和板着脸的小哥。进来也不看东西,就盯着他的脸嘀嘀咕咕,他只听清了有句“小哥你看他现在忘了也过得很好吧...”他俩认识他?末了那小哥心不在焉地买了件东西,让他宰了一笔。晚上回家他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妻子听,突然心一痛。人老了,不管用了。
 
他已白发苍苍,成了坐在轮椅上的糟老头子。往树荫下一坐就是一下午,不知不觉睡着,等天黑才醒来。有黑发青年推着他轮椅问他回家的路,他答了,却不敢回来去看那熟悉气息。一时间心境竟如少年,万般困难千种谜题也抵不过一句“带我回家”,如今是他送他回家,然后分别,你一程我一路,再好不过。
 
“带我回家。”新婚的妻子甜蜜地对他说悄悄话;“带我回家。”儿子笑嘻嘻地抓着他手乱摇;“带我回家。”孙子揉揉哭红的眼,哽咽着说。这么多年他应了那么多句,以为可以忘记逆光中那个人影,他没有回应他,没有回应那一句。而多年之后他说着那些话的同时,忍不住想去抓住虚空,但什么也没有。
 
“诶小哥,不是胖爷我多话,你真的不考虑去办个身份证?这么说吧,你如果住医院呢或者想开宾馆呢还有胖爷我和天真罩你,没啥。但是你将来结婚怎么办?好吧,你结了婚之后生孩子上户口,你都没身份证,孩子跟谁姓?...天真你脸色咋突然这么难看呢?...小哥冷静!有话好好说!...啊!”
 
昨天吴邪做了个诡异的梦,梦到闷油瓶一本正经围了条围裙在整理床铺,最后转过脸对他点了点头,自己先躺了下去。第二天他把这个梦当笑话讲时,张起灵扒了口饭平静看了他一眼,“带我回家,我来实现它。”吴邪手一抖,连筷子带碗的都摔了下去。
 
张起灵是极少出门逛街的,偶尔一次是极不容易。吴邪跟在他身边怕他丢了,但过一会人还是不见。正当吴邪着急时,张起灵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低着眼靠在他耳边说,“给我点钱。”吴邪被他弄得有点痒,“哦,干什么?”“买那个。”顺着他视线看去,只见一堆套套五颜六色的包装,一如吴邪的脸色...
 
“小哥,来戴上这个。”小心给张起灵戴上一条挂着牌的项链后,吴邪继续溜去和胖子嘀嘀咕咕。“小哥不会发现吧?”“放心,胖爷买了条给小猫挂脖子上的那种!嘘,小声点。”那条送给张起灵的项链上,挂了个写名字的牌牌。姓名:张起灵,家庭住址:西泠印社。走丢了或失忆了请好心人送回来,谢谢。
 
“小花我每次看到你以前的照片都忍不住感叹,好好一姑娘,怎么长大了就成一爷们了?哎,苍天不公。”解语花刷地一下夺下吴邪手中的照片,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你可也别笑我。说不定你以后相好的,他在认识你之前就做女孩打扮呢!”“...别瞎说。”吴邪想象了下,不觉浑身恶寒。
 
“算起来,天真你比这小哥还高一点吧?”某日,胖子细细打量了他们一番后突然道。“...”周围的气压突然在一瞬间就降下来了,见状吴邪忙说,咳,“小哥有些地方是很长很厉害的。比如...”他说不下去,只耳根红了。当晚,胖子听到隔壁的床摇了一晚上,他不禁感叹了一句,“风真大啊...”
 
很多年后吴邪站在解语花的墓前不知说什么好,许久后他自顾自地笑了笑,“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多亏了你…才让我们都活了下来…小哥他一直都是那么年轻的样,可恶真让人羡慕…而我…”他摸摸斑白的鬓角,“大概很快就能和你再见了。到时候,再给我唱梁祝吧,小花。”
 
从那之后吴邪每次吃饭都会多放三个碗,他一个人负责添饭,加菜,还要自说自话,“胖子你别光吃肉!”“小花你就别挑食了…”最后他总要固执地往一个碗里多加一勺饭,“小哥你多吃点啊。”
 
那次倒斗分别时,解语花拿了个本子给吴邪,给他念了句诗让他写上去,说是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算是留个纪念。吴邪接过来,写了,末了还是忍不住问“那个小花,这句是什么意思?”解语花不答,只接过来念了一遍,“花月不曾闲,莫放相思醒。”他把本子合拢,“醒了,就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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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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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11-04-23 09:54
瓶邪王道!!
这货看完之后果断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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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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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布于:2011-04-28 19:34
瓶邪神马的~掩面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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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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