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1 ）
初中开始的那段时间过的很是颓废，在同一个班上快十多天了，连班长是谁都不知道。有些人埋头睡觉睡的非常厉害，所以感觉总有陌生面孔源源不断的出现。寝室里几个人相互之间也不和谐，一次我对面床位的上铺同学，号称是健美男一号，下铺的不服，说他已经号称了健美男一号，你应该排老二。他们就谁是号称一号的问题吵的喋喋不休，其实那些号称也都是自己偷偷安上去的，最后实在不开交了，忽然有人说，你们打一架不就得了。其他同学就像大清帝国一样放任俄国和日本在自己领土打仗，纷纷退避三舍。因为担心他们切磋武艺危及自己，我救下一场架，从那之后，我成了我们寝室的寝室长。 我开始觉得初中生活不过如此，生活开始变的无聊，感觉整个人无所事事，尤其是下雨的时候，不能踢球不能看美女。而天气晴朗的时候，除了踢踢球看看美女外，仍然无所事事。 那时的我其实对于异性感觉是很微妙就好像偶遇到了一个女生。在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我想到更多的不是她带给我多么的惊艳，而是她为什么比我高？ 2003年的那年夏天是许多社团招人的宝贵时机，那时候看到在文学社“怪蜀黍”和“欧巴桑”集中招社员的区域，看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女孩 ，我特别喜欢她的皮肤，非常的白，就如同大兴安岭深山里最纯洁的白雪——如果哪个女孩子皮肤长成了巴陵石化的雪这辈子她也完了。她的眼睛很大，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可我看眼睛是勾魂夺魄的武器，我很不幸中招，三魂六魄被勾了去。真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不慎凉风的娇羞。 我脑袋一热参加了文学社。 当时我只是简单的认为她一定会很热爱文学，并且愿意和一个男孩子在皎洁的月光下，相互交流、探讨文学，我想象着那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为了不让她知道，我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迅的老妈，从那之后，开始研究莎士比亚 、依丽莎白究竟有什么区别。等到文学社开课拉了一同过来的怪蜀黍一问，那个很雪白的女孩子“小雪”，貌似不是文学社的人，那天她只是碰巧站在文学社旁边。愣了半秒果断的。在随后的文学社理事竞选大会上，放弃了竞选理事为文学献身的想法，在我看来，文学永远存在于平民中，绝不是一个社团就能把自己圈起来的。文学就是一个美女，等待追求，文学社是追到手，办理了结婚证的老婆，可以不用再追。 于是我决定把文学社的课全翘掉。 我在学校里，基本上没干什么事，就这么混混沌沌过着，可能被那些春风得意或者秋风不得意的人耻笑或者羡慕，可这就是我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高于生活？喜欢在每个礼拜日感叹“时间过的真快”，然后再下个礼拜日继续感叹“时间的过去真的很快”。 （ 2 ） 看了卡拉扬的 第七交响曲后，我觉得我可以学点乐器，能边演奏边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我的好友兼广东佬刘建人对此深表赞同。 我们商量着选哪门子乐器好。刘建人认识音乐才子，准备去说和说和问问可不可以教教我们乐器。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才子说，弹钢琴吧，优雅又迷人，深受女孩子喜欢。就像我一样出众，很讨女孩子喜欢。 我注意到那才子长相极其丑陋，估计一辈子只能和钢琴相依为命，据说是上帝给了你这就不会给你那，给了你才气，就不给你财气和身材。这才子才气十足，我和刘建人不敢苟同，借口说钢琴难学，能不能学点其他的。 才子说，学钢琴其实不难，可以强行记下个曲子，比如两只蝴蝶，两只老虎之类的，别人可以听出来就行。 我觉得还是算了，如果这样弄得一知半解才最没意思，要么就做弹个让全场惊叹，要么就不学，如果搞半天，让人知道我的确会弹琴，但是只会弹四只牲口。那多没面子。 刘建人问，什么乐曲最简单，最好学？ 才子说，三角铁。 我觉得肤浅真是太可怕了，就像三角铁一样，就算你把三角铁玩的再神通，它也只是三角铁，让人很没有想象力。就在我们两个打算离开的时候，那才子忽然说，还有一个好学的乐器，而且非常优雅。 我忙问是什么。 才子说，口琴。 于是我和刘建人花了整整一个月的上课时间学习口琴，两个人相互交流，场面极度热烈，我敢发誓这是我来到学校之后最认真干的一件事。寝室里的人都对我们的行为不解，上课在课本上涂涂鸦就行了，居然还摆弄起口琴，这简直就是@￥%@……%#￥;￥;……￥*;……%（ 不解释）。 而我只想说，能边吹边唱是我最大梦想，这个梦想高于我对英语数学的追求。 悲剧的是学完后我发现，这玩意根本不能就边吹边唱，情绪一度低落。 我因为连续翘太多文学社的课，忽然一天接到传话，说教语文的老湿叫我去谈话。悲剧的不是老师的谈话，而是我终于知道了我很很思念了但追求无门的小雪，居然是中文系的老湿 （空格--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 空格） 的侄女。传说中市一中的美女高中生 那天语文老湿特意带她去文学社钓那些欧尼酱和怪蜀黍入社的，（当然我不在其内 我是为了文学艺术）如今找到日夜苦思的她是以客约嘉宾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其实一切对于我来说没有意外，只是多了些波折。 那时候老湿接个电话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小雪等候良久劈头一句话，你还上不上文学社的课？ 我说，上。 她从旁边抽出一本硬皮本，口气很硬的说，在加入社团的时候，每个人是要交三十块钱社费，你没有交钱所以想不上，这点我理解，可身为一名中学生，怎么可以没有基本的信用？既然在报名的时候写了自己的名字，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我颤抖的说，我忘记交钱了，我这就把社团的钱交上。 她怒着说，忘记？一句忘记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能不能肯定的告诉我，这文学社的课，还上不上了！ 我大声又肯定的说，上！ 转手我把三十块钱社团费给她！！有多远跑多远了~ 后来学校里传出，我用钱对语文老湿的侄女做不符合社会主义道德，收买肉体的谣言。谣言总是先从一个人的想象开始，然后在人群中流传慢慢成为事实。那天的情况是，那天跟在我后面有一个绰号叫“大嘴巴”的家伙，全名朱景涛，和国家主【囧】席一字之差，但行为作风非常猥琐，喜欢收集别人的小情报。大嘴巴得知我要被语文老湿找去问话后，尾随我其后，发现语文办公室里传来我的一句大声闷叫“上！”，大嘴巴大吃一惊，立刻伸脖子探脑去看，发现我递钱给她，联想到是我在做坏事。以“上”和“钱”两个字能联系起来的事情也就这么一件。于是这个绰号叫“大嘴巴”的家伙，把自己的想象说给11班一个绰号叫“播音员”的家伙，全校在一天之内都知道了这件事。 给钱是事实，做坏事是想象，要不给钱干什么？ （ 3 ） 12班上下对我莫名其妙的爱情表示好奇，纷纷表示愿意出力帮助。有些时候本来不是真的 说的人多了就成了真的，面对巨大的压力我也觉得不能熬下去了，至少我觉得，也许我是真的喜欢小雪，就算她是高中生那又怎么样。随后我意识到，一个普通学校的初中生追求高中美女，尴尬的永远只有两个人，其他人都是看戏看热闹，完全没有关系。至于其他同学的心理，我估计是：傻比，看你怎么出丑。 人对爱情的理解很是奇怪，用一瞬间去喜欢一个人，然后在将来的漫长时间里，拷问自己究竟喜欢她什么。思索无果，我决定写情诗向她告白，这诗不能像骑士求爱一样直截了当，必须先委婉一通。我想写一封好点的情诗，可惜一直没有灵感，然而灵感这东西像公交车，要慢慢等才会出现，等了几天，在拉屎的时候等到的“公交车”，回宿舍后挥笔而下： 我能 看见迷茫 因为它盖住了我的双眼 我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和秋 风不知道该把落 叶送往何方 别人告诉我 这只不过是岁月里 无声的叹息 细雨湿衣 落花无声 就和心跳一样不为人知 那么 你能听见我的叹 息吗 那么 你能听见我的渴 望吗 我想告诉你 诗到这，留下一句“我想告诉你”作为悬疑的结尾，如果她不能解答出我诗中的情意，那么就成了悬案。而且我也为自己作了退路，万一告白失败，我还可以用“我想告诉你今天的太阳很圆”这样的话作为借口掩饰。写完后看了几遍，内心越是满意，恨不得全世界识字的人都来看看。然后满心期待，就像待嫁的小姑娘。 刘建人看过我的诗之后立刻下断语，说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他说这样的东西是吸引不了女孩子的，现在的女人浅薄的很，你拿封情诗给她，她还以为要你猜谜语呢，还不如直接约她到广场，然后找人放烟火，点蜡烛，买蛋糕，买鲜花，女孩子看了肯定会浪漫的要死。寝室其他同学连诗都没看就一起附和刘建人的观点，纷纷指出我泡妞的技术太落后。我觉得不已为然。有些事情还是试一下有用。想想刘建人说我们没有结果，既然没有结果，能开开花也成。 放学，我拿着那信去了文学社，信还没拿出去，顿时人就变的慌张不已，而我的慌张只放在肚子里，仅供五脏之间的交流，表面上还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在文学社办公室犹豫了一会，觉得最好回去翻翻日历看看今天是不是黄道吉日，刚想退回来，小雪就出现了。迎着那目光，慌张又扩大了不知道几倍。 她声音像泡过蜜一样甜，说，你在这干什么？ 尴尬的人说话时最大的体现不是忘记内容，而是忘记过渡。我说因为写了一首诗，所以来办公室。她听我将一句毫无因果关系的句子，居然能用“因为”、“所以”联系起来，笑的咯咯直响。她的笑声就像古代打仗的将军令，听了能提升士气，缓和我了内心的不安。我把那诗递了上去，紧张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她打开一看，眼睛刷刷几下就看完了。平常我也是这么看别人的诗，今天不同，角色有所变化，我精心酝酿了几天的结晶就被人几秒看完了，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可“诗”到如此，自己又干涉不了，好比做母亲的看见女儿在亲家受苦。 她说，你写的？ 我点了点头。其实告白和初次作案的小偷花不义之财一样，都会万分紧张，我紧张的注视着她的反应，万一遭到拒绝准备调动全身一切可调动的智慧解释。 她笑了笑，说，乱极了。 当时我听到这句很失望，正准备离开。随后她又笑了笑，说，看懂了那么一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全身绷紧，着魔一样注视着她，眼中的激【囧】情烈火足够去烧一趟赤壁，内心澎湃的如同好望角的风浪，正准备对她告白时，她开玩笑的说，是不是打算请我吃饭？ 从那天以后，也就是我请她吃过饭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涉足过文学社的地盘，对她的爱转变为对餐饮业的痛恨，见到五星级的饭店胃就一阵抽搐。很多时候美女除了长的漂亮外，还会有希特勒“一口气吞掉一个国家”的食量和利齿，很难理解她那么小的肚子为什么能装的下那么多食物，简直和牛一样，有四个胃。而那酝酿的几天的诗在我手中并没有发挥出任何价值。 随后的几天我发现广东佬刘建人经常早出晚归，据说身周美女不断。真实的情况那天他看过我的诗之后，默记在心，嘴巴上说我的诗不行，转身就抄在纸上。写好诗后拿出去骗人，逢人就说是自己写的，称自己才华如山洪爆发，绝世无双，无与伦比，而且装的深沉就像太平洋海沟一样没有底。 刘建人在女孩子面前装深沉，说：我能看见迷茫，因为它盖住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就和秋风不知道该把落叶送往何方，别人告诉我这只不过是岁月里无声的叹息，细雨湿衣，落花无声，就和心跳一样不为人知，那么，你能听见我的叹息吗？那么，你能听见我的渴望吗？我想告诉你…… 通常女孩子听刘建人说到这，就已经知道下面要说什么，脸肯定会红了起来。见刘建人把那个“你”字音拖的那么长，怕他窒息而死，就会问，你想说什么？ 刘建人乘机抓住女孩子的手，深情款款的说，我喜欢你…… 于是这首被刘建人以及诸多同僚一致评为最落后、最俗的诗，在刘建人手上大放光彩，成功泡到无数最新潮的漂亮美女。还有一位学音乐的家伙给它谱了曲，拿着个吉他走在校主干道上，边走边弹，唱的极度浪漫，惹来无数美女的回头。他唱：我能看见迷茫，因为它盖住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何去何从…… 而这首诗的创作者，就是我，从那以后贫穷的一直啃馒头。 未完待续... （ 4 ） 往往在一个人极度贫穷的岁月里，顿然的所有人似乎手头都变的很紧，想找个人借钱就好像你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过了几天听说小雪找了个男朋友，是学校附近一家餐饮企业的老板的儿子，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吃吧，吃吧，最好把那老板家吃穷。有一次在主干道不小心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比以前要漂亮多了。 刘建人在旁感叹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我说，爱情哪有这魔力，爱情只是促使女人去买最好的化妆品，仅此而已。 我觉得我对小雪的喜欢不会出意外，只是多了一点波折，和六年前我与如来一样，即使是从小一起玩，感情颇深，也会莫名其妙的分开再无相遇之日。如来曾经说过，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直到遇到小雪后我觉得这句话有错，如果命运真的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我的手又被谁掌握？ 就在我对小雪追求停滞不前的时候，校团委发布了一个“校园原创歌手大赛”比赛通知。通知内容就是要求各班派出一座麻将的人数参赛，参赛的歌曲必须原创的曲和歌词，比赛时间定在十天后。比赛通知下发后一度使我们这所学校成为怪兽出没的地方，各种恐怖的声音从各个地方传出，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去食堂吃饭的人越来越少，承包食堂的老板严重抗【囧】议这次歌手大赛。 12班四位欲参加歌手大赛的同志非常苦恼，因为他们千辛万苦谱好了曲，手头上却没有好点的歌词，本来商量着央求隔壁班文学社的高人，可高人以“肥水不流外人田”，“妙词不流他人班”为理由拒绝为我们填词，这件事情一度使12班和11班气氛剑拔弩张。更有12班的人放话出来说以后坚决不给11班传诛仙和佛本是道了。后来有人忽然想起了刘建人以前写过一首很好的诗，于是刘建人一时间成为热点。可怀才这东西就像怀孕，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刘建人连祥林嫂和闰土是谁都不知道，自然无法为4位悲剧哥填词。悲剧哥找到行骗多时的刘建人，要求和平谈话，和平谈话二十分钟后，鼻青脸肿的刘建人供出这诗是我写的。 以前我并没有填过歌词，所以有些尴尬，其中一位老大鼓励我说，没事，尽你的全力写就是，最起码别丢了我们12班的脸，把11班的家伙比下去就更好。 那句“把11班的家伙比下去就更好”一度使得我信心膨胀，在我看来，那群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也不过如此，只会把一些谁都能看懂的东西写成鬼都看不懂。我所谓的信心，并不是明明不行还偏偏鼓励自己加油你能行的自欺欺人的信心，而是有王者霸气做了就肯定能成功的必胜信心。 我给其中一个填了一首词，考虑到歌手大会评委有文学社老师，所以我决定学罗素的风格。不到半天就完成第一首词，名字叫《我是一泡屎》，全文如下： 其实我就是一泡屎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包裹着的身体靠着厕纸 不知前方什么样子 光明为什么来的迟 被下水道冲向未知 谁能告诉我 我该何去何从 谁能告诉我 我该拉在何方 这歌词写出来后受到学长们的一致好评，其中一位老大说，这诗寓意非常深刻，直接点明了当今社会找工作难，微薄的工【囧】资根本无法让人安定的生活，这表示就业需要安定。另外一个老大说，“谁能告诉我，屎该何去何从”这句更是深远，说出了我们一直得不到学校有关领导重视。还有美女说我的词很有徐志摩的风格。面对外界的种种赞美和羡慕，而我填这首词的真正寓意，就是这歌谱曲的悲剧哥，我觉得他的脸长得真的很像一泡屎，仅此而已。 随后我接到了其他三位哥的填词要求，于是《我是一只熊》、《我是西瓜脸》、《我是柠檬头》就这样的诞生。 （ 5 ） 几天以后， 歌手大赛正式开始始。学校强制所有学生都必须参加观看，否则扣分。顿时哀号遍野 。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评委当中居然出现了食堂老板，我估摸着可能学校领导不堪被食堂老板频繁的骚扰，于是效法清王朝的安抚政策，给了食堂老板一个评委职位。食堂老板看了“超级女声”和“快乐女声”之后明白，原来评委就是那回事，顿时牛逼的哄哄响，大有把曾轶可整成史泰龙的气势，于是态度立马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鼎力支持并且独家赞助歌手大赛。获奖选手可以免费得到到食堂吃一个礼拜的小炒加餐票，引得参赛选手像牛一样斗气昂然。 第一个上场的选手是貌似是一闷骚宅男的货色，平时一副牲畜无害这次一上场就表现的很活跃，拿着话筒高声说道：都举起手吧，我的歌迷们，让我看见你们的手，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好吗？ 说完俯身把手放到耳朵边，做了一个“听”的姿势，于是听见台下其他学生排山倒海的声音：去你妈的。 此人唱了一首《我是一只来自南方的狼》。评委们听了之后承认他唱的很好，不过这是原创歌手大赛，南方的狼抄袭了北方的狼，评委当中有一个北方人严重抗【囧】议。此人被满票刷下后陆续上来了几个音乐社的，基本雷同于那人的抄袭方式，把流行歌曲当中比较明显的字眼改掉，于是产生“你送我离开，十里之外”、“我爱你，爱着你，就像兔子爱萝卜”诸如此类的歌。音乐社其他三人被刷下，引得其他选手信心高涨。还有一个家伙会弹弹吉它，可惜水平有限，只能弹“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这样的慢歌，因为这样方便他边弹边想下个和弦手指应该怎样摆，不过这个弹哀歌的家伙也被评委满票刷下。 这时我们班上场了，就是那个长得像一泡屎的同学，班上同学一片欢腾。随后他拿着话筒，深情款款的望着台下的听众，通过那500瓦的大喇叭，唱着我给填的词，毛毛的歌声几乎飘至学校每一个角落：我是一泡屎…… 沉默片刻后，评委们表示，大赛的“最诚实歌手奖”非他莫属。 随后评委们感觉12班的人都很诚实，“一泡屎”之后还有“一只熊”、“西瓜脸”、“柠檬头”等人物上场，歌词和自己的脸简直就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没有抄袭，符合歌手大赛必须原创的基本规则。但是光是屎啊，熊啊，柠檬啊的人也都不能排名靠前，主要是他们长的有辱斯文。 后来上来了一个生物化学牛逼号称生化王子的家伙，唱了一首《丁香花开》，曲风非常熟悉，他唱着：丁香花开呀开，丁香花开呀开。由于是抄袭何炅的歌，平日里唱的太多，到后面一不小心栀子花就开了，惨遭淘汰。 生化王子无望，大家都说这是生化危机了，这时11班的家伙出现了，据说是文学社前任社长的跟班，台下的人顿时肃然起敬。此人连续唱了几首歌，但所有歌似乎都变得无比熟悉，就在大家隐隐约约能听出抄袭自哪首歌时，突然曲风一变，又成了另外一首歌。最后评委无法定夺此人究竟算不算原创，只好发放“最佳曲风奖”。 （ 6 ） 歌手大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得到消息，说小雪和那餐饮业同学分手。我明白在时间的不断变化之中，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永恒注定，唯一注定的，就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未来命运。对于小雪，我始终感觉她就像是一只别人咬过的苹果，我难以再下口，而且这个想法几乎是所有男人共有的。 在那之后我没有见过小雪在出现在文学社中，我感觉周围燃烧着的爱不会真实，就和烟一样，恍若一梦，仅此而已。命运开始捉弄起我来，在校主干道上，在文学社的课堂上，在语文办公室外，似乎我总认为出门就会碰见她。我开始自欺的说这样也很满足。 我非常地想出名，原因和如来一样，我认为出名之后或许就能碰见比小雪更让我喜欢的女孩子，而且我觉得名利名利，都是名在前利在后，有了钱，就可以赢得女孩子的芳心。最好走在路上，后面有女孩子指指点点，说，这不是陆仁贾吗，然后另外一个姑娘说，对，他就是陆仁贾，真是太帅了，咱地球人都知道。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我常会时常想起那些童年的人，尤其是如来，我觉得童年那些事情让人缅怀，但那些过去的东西始终代表一个梦而已。如来的梦，就是改变自己的命运，能够出名成为一位大明星， |
|
